帶你認識系統思考—— 什麼是「系統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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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謂「系統思考」?

我們的世界是由許多系統組合而成,簡單來說,系統思考是一個幫助我們以一種全新觀點看待世界的方法,讓我們能夠更了解世界如何運作,甚至進一步提升我們的生活品質;系統思考也可以是一種語言,協助我們描述各個系統之間的交互關係;系統思考更可以是一個工具,提供我們許多方法將系統內抽象的交互關係具象化的呈現出來。

對初次接觸系統思考的人來說,首要之務便是理解「系統」的定義,而若要成為一位真正的系統思考專家,更需要了解系統和我們日常生活間的緊密關係:系統是如何運作的?我們又該如何駕馭它們?

什麼是「系統」?

就最基本的定義來看,「系統」是由一群有「共同目標」、「互相關聯」卻也「彼此獨立」的群體組合而成,要特別注意,若這些群體並沒有「互相關聯、彼此獨立」,那我們所得到的不過是一群體的「集合」而非「系統」。

「集合」和「系統」的差別

為了更清楚的說明這兩者的區別,我們先來個小練習!請試著區分下列的清單中何為「集合」?何為「系統」?

  • 一碗水果
  • 足球隊
  • 烤麵包機
  • 廚房
  • 顧客名單
  • 工具箱裡的工具
  • 婚姻

這個問題好像沒有我們想像中簡單對吧?您的回答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您對於該物的假設。接者,讓我們從最單純的例子開始,一步一步試著對各物品定義出更明確的假設。

廚房、顧客名單和工具箱裡的工具

由於上述的例子中都沒有符合「系統」最重要的條件—互相關聯彼此獨立,所以這些都只是「集合」。

即使廚房內有許多系統(例如冰箱、微波爐、洗碗機),但這些系統彼此都互不影響,所以廚房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眾多系統的集合之處。不過有趣的是,當您走入廚房之時,您就和其他物品構成了一個新的系統!(由於我們能夠讓集合中的物品產生交互作用,因此,通常當有「人」加入了一個集合之中,這個集合就會轉變成一個系統!)

足球隊和烤麵包機

兩者都是「系統」。

除了我們提及的「互相關聯、彼此獨立」外,他們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質——共同目標,所以上述兩者都是「系統」!

在評估一件事物是不是系統前,我們可以先思考它「為何而存在」,由於「共同目標」在系統中扮演著推動其運作的關鍵力量,所以當您找出了一個系統的共同目標之時,通常就可以了解系統是如何運作的。

一碗水果

多數人毫不遲疑地便會把一碗水果歸類為一個集合,畢竟各個水果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互作用,也不會互相影響。然而再仔細想想,從微觀的角度來看的話,各個水果之間的確有互動,舉例來說,當我們將一群水果放在一起,他們是不是容易受到彼此的影響而加快腐敗的速度呢?若您今天是一位水果專家,甚至可能將這碗水果視為以最大化分解速率為共同目標的系統,而因此感到十分新奇有趣!

婚姻

請所有把婚姻歸類為集合的人注意!請盡快去尋求婚姻諮商師的協助!

沒事只是開個小玩笑,不過,一段健康長久的婚姻的確更像是一個系統。婚姻是一個我們選擇和另外一人相互依存的狀態(和失衡的依附狀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),不只是婚姻,諸如友情等一段長久的關係都具備類似的特質。想必每個人都曾被提醒過自己的行為是會影響到他人的吧,這通常也是我們第一次接觸「系統」的經驗,也是第一次體認到自己其實身處在一個巨大又複雜的系統之中。

總而言之,希望這段小旅程有幫助您更了解系統的本質,不曉得您有沒有發現,其實我們身旁充滿了許多不同樣貌的系統,然而撇除這些差異性後,您會發現它們有一些共同的特徵,接者就讓我們來看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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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的特徵─共同目標、關聯性、回饋與穩定性

「系統當中必蘊含共同目標」。正如我們在剛剛的例子所看到的,共同目標是構成一系統的關鍵,舉例來說,一台車子的目標是作為人們兩地往返的工具,而若只有輪子、引擎、或其他單獨的零件,就失去車子身為車子的意義,也稱不上是一個系統了。

「系統當中的每一元素都是執行共同目標的要件」。以工具箱為例,若我們從中拿走一支扳手,除了工具變少外,工具箱的本質並沒有改變。因此,假如能在不影響其運作的情況下移出或加上任一元素,那麼這就是個集合,而非系統。

「系統中元素的次序和其運作有關聯性」。再回想一下剛剛的工具箱,我們不會在乎扳手究竟在箱子裡最上層還是被埋在其他工具下(當然,除非你急著拿出扳手想看看這個工具箱的本質有沒有因此改變。),不過對於一個系統來說,元素的次序至關重要(想像一下您車子中的零件被任意移動的話該有多可怕!)。

「系統透過各個回饋維持穩定性」。簡單來說,「回饋」就是資訊的傳遞和反饋,它讓系統知道自己是否維持在其理想狀態。例如,常人的體溫多為攝氏37度,但在運動完後,我們的身體會超過正常體溫,此時汗腺便會被啟動,直到體溫調節至正常的理想狀態。又或者,假設您今天正開車至一個彎道處,若您轉彎轉得太急的話,您會發現車子在錯誤的曲線上,也會感受到一股緊張感,這時,您便會立刻修正方向盤的角度和車子的速度,倘若您不小心搭到一輛車有著不在乎如此反饋的駕駛,那我們誠心的建議您和別的朋友一起開車兜風!

共同目標之於系統的重要性 

我們剛剛稍微談到了系統的「共同目標」,由於共同目標對於系統來說真的太關鍵了,我們在這裡要仔細談談它。

俗話說:「要抓住一個人的心,就要先抓住他的胃。」而「要了解一個系統,就要先了解系統的共同目標」。在人為(或機械化)的系統裡,共同目標是顯而易見的,像是洗衣機的目標就是洗衣服,我們設計出這個系統中的所有元素來確保它能有效率的達成目標;至於在機械化的系統中,共同目標可說是深深植入在機器當中且不會改變,就拿您的車子來說,(若您都有定期保養的話)它會堅守其身為車子的目標,而帶您至各個您要去的地方,絕對不會有一天您起床後,發現自己的愛車變成一台除草機吧!

然而,流動、自然的系統是不斷變化迭代的,甚至有可能短期或永久的改變系統本身的共同目標。舉例來說,我們認為動物的本能是生存以及傳承自身的基因,然而當我們更深入了解自然的本質,出乎意料的,科學家發現許多動物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,不僅僅是為了存續而生存(當然,生而為人,我們認為自己存在的意義絕對不僅止於求生存)。

既然自然的系統遠比人為的系統來得複雜,我們也難以完全理解它們的共同目標和設計原理,我們往往習慣於直接採取行動來解決問題,卻不知道我們的行為會對系統帶來何種影響,甚至有可能破壞系統本身的運作。以吸菸為例子,在我們發現抽煙對肺部造成的危害之前,人們已抽了幾世紀的菸,即使我們很瞭解肺部存在的目的,卻不清楚肺部是如何運作,更不清楚抽菸對肺部的影響,我們並非人體的設計師,更應不斷反覆試驗來理解它的運作方式。同樣的,農夫必須了解生態系統、公司經理須明白內部組織行為,畢竟我們並沒有一本說明書幫助我們面對這些自然的變動系統。

儘管我們對這些變動系統一無所知,我們仍然傾向對系統加上一個共同目標,並依照我們「認為的」共同目標採取行動。拿狗狗為例,在一些文化中,人們把狗狗視為非常親密的夥伴,像對待家人般照顧牠們,而在其他文化中,狗狗則被當作一種食物,在兩種情況中,人們都依照自己對於狗狗角色的定義來對待他們,兩者沒有孰是孰非,然而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待對方時都有可能是錯誤的。

結論

顯而易見的,「系統」其實遠比我們想像的繁複,但也和我們每個人都有莫大的關聯。正如我們所見,變動的系統是最複雜卻也是我們最常遇到的,想必您也曾見識過一些系統的複雜性了。

若您希望學習系統思考,生活中實在有太多各種不同的系統可以供您學習和應用系統思考,接下來幾篇我們會更深入的說明系統思考的模型以及應用,希望系統思考不僅僅能改變您看待世界的觀點、成為您能運用的工具,更能是您生活中最好的夥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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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urce:Introduction to Systems Thinking - The Systems Thinker